方氏很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她的儿子是个官迷,便抬出了这一点来。
果然,方诚安的焦躁情绪缓和下来。
“我靠着一个妇人升官发财,算什么本事。”嘴上虽然依然很倔强,但是态度明显软了下来。
方氏也松了一口气,“什么叫靠着一个妇人,还不是我儿有本事。要不是你从小习武,你舅舅也不能说让你当县尉便当县尉啊。将来做事的还要是你自己,你舅舅也就是搭把手的事。这算什么靠女人。”
方诚安无奈的接受了亲事,那边章巡抚便把人叫了过去。
“安儿,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初你被你娘抱在襁褓里上门来的时候似乎还在昨天,转眼你也这么大了。老夫却老了。”章巡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书房外的落叶感叹道。
秋天要过去了。
“舅父,您正当壮年,最是身强力壮年富力强的时候,哪里能称得上一个老字?”方诚安从椅子上站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
章元修转过身来,看到方诚安的举动,“坐,你坐。站起来干什么。今天舅舅叫你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这些年咱爷俩也没好好聊过,喊你来喝喝茶。怎么样,不会不耐烦吧。”
方诚安赶紧说道,“舅舅说的哪里话,能聆听你的教诲,安儿感激还不来及,怎么会厌烦。”
章元修满意的点点头,“上次没把你从那科举舞弊案里摘出来,有没有怨舅舅?”
当然怨极了,想他方诚安也勉强算寒窗苦读十年,结果一着风云突变再也不能参加科举。
他心里自是恨死了。
当然他怎么可能说实话,“舅舅,我怎么会怨你。我知道有太多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舅舅,舅舅也不容易。那桩案子闹得那么大,都引来了朝廷的主意,舅舅也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