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护在她面前的苗金柱, 上前说道:

“我爹娘都是村里有名的善人,家里谁来借个米借个醋,还不还的,我爹娘从来都不计较。可是我不一样,谁家借了我家的东西没还,我一笔一笔可都清楚的记着呢,总要上他家去讨要回来。

我也很好奇,我性子怎么从小薄凉,跟我爹娘一点不一样。今天总算找着原因了,原来是随了你啊。

既然我性子跟你一样,你在这里哭喊有个屁用,你觉得我会可怜你?

大苗山这片地界是穷的很,长这么大,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谁家要把女儿卖到那种地方的。

就算再过不下去的人家,签给镇上富户做丫鬟,都务必保证是活契。

家里日子挺过去了,早早会把女儿接回来,不给人家当牛做马。

想来你也算得上这大苗山里头一份了。

当初你卖我卖的不是干脆的很?我爹娘是少给了你银钱?今天还找来是干什么呢?

自从你把我卖掉的那刻起,两家就再也没有关系。生养之恩,我爹娘当初早已经替我还了。

你在这里把天哭下来也没用。

我的家在苗家沟,我的爹姓谢,我娘姓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文姜听完了谢落葵的话,总算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亲生父母卖了女儿,这是眼看有出息了,找上门来了?

否则妇人怎么一来就能认出她是作坊的东家?这是早把一切打听好了。

呵,财帛动人心呐。前脚她刚升了谢落葵的官,后脚亲娘闻着味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