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敏昆见女孩如此难过，只是一言不发，安静地帮女孩清理了她身上的那些纸巾，又用自己的外套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渍。

过了许久，姚思蔓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佟敏昆将双手搭在女孩的肩头，阴沉着一张铁青的脸，眼底隐隐闪烁着水雾的光泽，冷声开口，“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我！要！去！为！你！报！仇！”

姚思蔓眨巴着一双无辜又迷茫的大眼睛，低着头，似乎并没有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佟敏昆的想法。

沉默了几秒钟，女孩摇摇头，视线依旧落向别处，言辞闪烁道：“我，我不知道，她们拿东西挡住了我的眼睛，我，我没看见她们的脸。”

看着姚思蔓拙劣的演技，佟敏昆的心中莫名燃起了一股怒火，猛然伸出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小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不料，才刚刚止住哭泣的女孩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猝不及防地被戳到了什么泪点，再次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佟敏昆，为什么连你也对我这么凶！我只是不想要你为我打架而已再说了，我想只要我以后不要再惹那些女生生气的话，她们一定就不会再欺负我了。我不用你去帮我”

一见姚思蔓这副又傻又笨又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佟敏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生气还是该心疼，瞬间手足无措了起来。

因为了解她的固执，又不忍心再看她继续这样哭下去，他只好不再逼她“招供”，决定自己暗中调查。

少年用大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小脑瓜子，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道歉：“小蔓，不哭不哭，刚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听着少年温柔似水的语气，女孩这才渐渐止住了眼泪。

她蹲坐在角落，依偎在佟敏昆的身旁，双目呆滞地望着厕所低矮的天花板，看上去有些悲伤，有些困惑，突然幽幽地开口：“佟敏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喜欢我？难道我真的有这么讨人厌吗？”

不等佟敏昆说话，姚思蔓又将视线落向了那些垃圾桶，一脸失望，“一定是我的问题，所以大家才会都这么不喜欢我一定是这样”

佟敏昆沉默地看着这样惆怅的女孩，心中难忍酸涩之情，满眼怜惜地将她拦在了自己温暖的怀里，细声安慰着：“小蔓，那都是他们有问题，在我的眼里，你比谁都好，一点也不讨厌。”

一听这话，女孩脸上的阴郁之色顿时消散殆尽，旋即破涕为笑，仰着头，用一双灿若繁星的澄澈明眸凝视着少年，“真的吗？”

“当然真的。”少年不假思索地轻声回答着，脱下自己的衣服，覆在了女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