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三妹。”他连忙扶着晚章。
应成舟是个自来熟,行事高调大方,虞晚章和他在一起从来不害怕尴尬,她摇摇头,应成舟似乎有事要忙,没多说几句话就走了。
虞晚章在应家待了一上午,实在太过无聊,最后想了想让秦叔送她去了灵谷寺。
当时喜儿刚从灵谷寺回来,得知晚章要去,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瞧不起的。
虞晚章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一清二楚。对于她这样只会谄媚的狐媚子,很是不屑。
年初的时候,和应家往来最密切的苏老板给应乾推荐了位算命很准的大师,人称陈瞎子。
苏老板拍着手上的雪茄和应乾保证,算得不准就把这雪茄生吃下去。并偷偷和应乾透露了点消息,说是多亏陈瞎子有违天命,才保住了他儿子。
应乾虽是个商人,却对算命视为封建迷信,从来不信的,可他却也知道苏老板儿子的事,当时要不是苏老板千说万说拖着他儿子,不然早就和那群狐朋狗友命丧黄泉。
因此,对着陈瞎子替他摸骨也多了几分信任。
陈瞎子倒也不乱胡说,只说近一两年的事,再往后可就不准了。
陈瞎子给应乾批命,说是一生劳碌命,老年能否官碌通达,就看他能不能有贵人相助,这一两年必遭一劫。
应乾刚从一场酒局下来,疲惫地背靠在车椅上,揉了一把脸。
他已经老了,皮相不像年轻的时候富有弹性。车子缓缓往前开,应乾不知怎么就想起年初那陈瞎子的批命。
“一生劳碌命。”他无意识地说出来,眼睛里的光渐渐黯淡,他细细咂摸着其中意味。
不算宽敞的车厢里,心腹周全忽然紧张道:“应老板,后头有辆车一直跟着。”
周全跟在应乾身边二十多年,行事作风上很有一手,帮应乾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