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瞬间眯了眯眸,抱着她腰的手勒的更紧了,冷声道:“你不用我管,那你想叫谁管?”
手上顿时被滚烫的水滴给烫到,他的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一般,他还以为,她又恢复最初那副,把自己的心封锁的密不透风的状态。
喜怒都浮于表面,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跟他说的那种,让人省心的状态。
她望着他,眼神迷蒙,没有什么焦距,眼泪也不像最初啪嗒啪嗒地掉,只是一滴一滴的,像是偶像剧女主角演戏时,为了刻意烘托美感的美人落泪场景。
他低低的嗓音带着点哄的意味,语气也软了下来:“别哭。”
“抱歉,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家,不该凶你,也不该隔着湿衣服抱你,让你受寒。”
人受委屈的时候最受不了的就是哄慰,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沁了出来,闷闷地瞪他:“江宴,我脚疼。”
“我给你揉。”
“那你要揉半个小时才行。”
“这么久?”
“很久?”
“好,半小时就半小时,只要你不哭,一个小时都行。”
“那就一个小时吧。”
“……”
那是江宴为数不多的一次妥协,从那时开始,她发现了个很有意思的认知,眼泪是个好东西,江宴很吃她的这一套。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了,一个低沉的嗓音贴在耳边:“打雷而已,趁着没下雨,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她的手很软很小,江宴想到了前几天陈煜说他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