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爱军瘸着腿从堂屋出来,哭着喊着说况玉美这是要把他们一家逼死,手里拿着一个空瓶子说是农药,今天谁敢把他们赶出去,他就喝农药自杀,死也要死在这儿。

胡同里、大门口、还有相邻的平房顶上,全都是看热闹的村民。说说笑笑嗑瓜子聊天的,就像是在过节一样。

民警的脸色也很难看,不过他们跟这些乡村农妇打交道多了,经验也丰富得很。老民警当时就拿出了手铐,说如果说不清楚,那就先铐回乡里派出所,关几天问清楚了再商量怎么处理。

反正这些村民也都不懂法规,只要恐吓几回就吓软了。

宁爱军夫妻俩果然很害怕,这个在地上打滚,那个捂着腿哀嚎,死活不同意去派出所。

就在这个时侯,徐丽萍的三个哥哥和老岳父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了。徐丽萍娘家不远,昨天晚上她就回娘家说过了,今天娘家一下子来了四个男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黑着脸,手里提着棍子,摆出一副干架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吓人。

况玉美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宁锦身后。

“今天谁敢动我妹妹家一根草,我就打断他的腿!”徐丽萍的哥哥们在堂屋门口排成一排。

民警沉下脸:“宁爱军,徐丽萍,你们两个跟我们回派出所配合调查去。”

“我不去!”徐丽萍大声喊,“我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呢,我们俩都去了,谁管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