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越眸色一暗,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幽光。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淡淡的迷人的香味,令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一个成语。
玉颈生香。
这缕幽香在南溪用纸巾擦掉滑落的酒水后消失了。
薛清越让服务员送了杯冰水,一口气喝了半杯,凉意从喉间蔓延而下,稍稍缓解了方才那一瞬间心口处点燃的火热。
这期间,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勾人而不自知。
南溪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勾人心扉吗?
不,她知道。
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酒从唇间溢出,故意勾引他,故意在他变了眼神后淡定地将酒水擦干净,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模样继续吃饭。
半小时后,薛清越放下刀叉:“溪溪对我如今的现状可了解清楚了?”
南溪还在吃,继牛排之后,她又要了份面食,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清楚,怎么了?”
“我破产后无权无势无钱财,还因车祸瘸了一条腿,如今算是个彻彻底底的残疾人,溪溪和我在一起,图我什么?难不成心悦于我。”
他醉卧高权、身体健全时,她不曾靠近分毫。
如今他成了残废,且外界传言他破产一无所有,偏偏在这种时候,她却主动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