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望着秦晚瑟几人方才站过的地方,脑海中一幕幕回放着秦晚瑟跟龙墨单独立在院中聊天时轻盈浅笑的模样。

扶在树干上的五指却收紧,关节发白,那干枯的树皮被他硬生生扣下来一片,露出里面白白的皮。

他嫉妒。

嫉妒的快要发狂。

一想起那样的笑容,他原先也有的,心头又化开细密的酸楚疼痛来。

喉结艰难的上下一滑,就这么立在树杈上,一守便是一夜。

他夜夜难以入眠,从前只觉十分痛苦,但眼下可以透过那透明的窗看到秦晚瑟的身形,竟也觉这样睡不着,远远地一直看着她,心下也是极满足的。

一夜过去。

太阳出来的一刹那,秦晚瑟那古怪的建筑里的灯光也跟着灭了。

守在门口的机甲还是如同一座座小山般,站好自己的岗位,不知疲倦。

身影一晃,有人到了门前,楚朝晟眼皮一跳,急忙闪身离开。

若要她知道他一直跟到此处,怕是又要搬家了。

秦晚瑟拉开门,一阵凉风迎面而来,吹的面颊清醒。

抬眼一望,不远处的树杈上有积雪正簌簌下落,像是有什么原先在那,离开时震落了下来。

她没有放在心上,看了一眼还在睡的两个姑娘,孤身一人离开。

杜鹃昨天晚上有句话说的很对,既然不想见到楚朝晟,那么直接解决完事情,周游四海多好?

若是一直呆在天武,总还是有能跟他碰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