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晟掩面的手倏地落下,眼带杀气的朝他扫来,“她要跟谁成婚?”

“得,”这是压根忍受不了。

百里流云身子往后一靠,手不疾不徐的摇着扇子,“还能怎么着啊?受不了她跟别人成亲生子,那就去死缠烂打,你方才那豪言壮语不也说了?她躲你一日,你便日日去寻,赎你的罪孽,总有朝一日金石所致金石为开。”

楚朝晟抿了抿唇,“她非寻常女子。”

“那你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百里流云说着又想起刚刚杜鹃在他耳边说的威胁话,心头顿时烦躁起来。

怎么这女人,跟那天晚上娇软声细的女子根本判若两人?

当真就穿好裙子不认人呗?

“走吧,咱俩喝一杯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冷风过境,吹落枝头雪。

秦晚瑟视线从飘飞的雪花上收回,眼前多了一缕热气白雾,钱文柏温了茶水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道谢,却没有喝。

“侯爷重回钱府,意欲何为?”

如今她跟钱府势同水火,是必定要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