镊子深入伤口的刹那,即便打了麻醉针,但左阳煦还是感觉到了疼痛。
仿佛一阵强劲的电流,倏的涌上脑门,身上骤然间凝出一层冷汗,豆大般顺着肌里滚滚而落。
张大了嘴拼命喘息着,四周的冷风趁机潜入他的喉咙,在其中肆意翻滚进出,带走了他所有水分。
不一会儿,喉咙里好似生烟了般要起火。
“忍着点疼,我要拔了。”
秦晚瑟用镊子夹紧飞镖,掌心微微出汗,深吸了口气,调整心跳。
左阳煦薄唇好似狂风骤雨中苦苦支撑的花瓣轻颤不已。
闻言,他唇角勉强化开一丝苍白的嗤笑。
“有什么疼?尽管拔便是了。”
再怎么疼,也抵不过那日他看到木盒中那些亲笔信件的心疼。
秦晚瑟听出他话音里的悲戚,垂下眼帘,稍顿片刻,手上猛地用力,飞镖破皮而出。
发黑的污血有几滴溅在了她脸上。
左阳煦后槽牙几乎咬裂,脸上憋聚血色,脖颈一根粗筋暴起,硬是没吭一声。
飞镖被拔出体外的一瞬间,仰头身形绷紧成凌厉的弧度,好似烟火炸裂般,一瞬间消散于无。
秦晚瑟给他伤口处上了药,额上已然沁出了细密的薄汗。
站起身转到他面前,两指并剑,点上他的眉心,意识沉入识海,对镇龙道,“祛毒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