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追月,那是谁传的膳,不言而喻。
不知他今日又玩什么把戏,秦晚瑟漫吸了口气,还是先举步踱到桌前落座。
不似上回那红豆饭般别有深意,今日的早膳,倒是十分正常。
只不过数量十分多,不像是她一人用的膳,两三人都足矣。
思及此,秦晚瑟要拾筷子的手一顿,转而手肘压在桌上,竖起一手无奈的揉着额角。
“小姐,再不用膳,待会儿凉了吃了又要不舒服了。”
秦晚瑟叹声道,“还有正主没到,我怎好动筷。”
话音将落,门口一道阴影拉长,一只金线白靴跨入门来。
男人宽肩窄腰,背对金蟾,刺目的叫人看不清他五官,但独那一身出尘的气质,都不难猜想到,那张脸是如何的巧夺天工。
淡淡的竹香在房内蔓延开来,秦晚瑟眼皮一跳,无需抬头,都知晓,必定是那男人到了。
“王爷要用膳,该去花厅才是,我这缀锦园太小,坐着难免有些拥挤。”
楚朝晟坐在她对面,不假思索的答道,“本王那兰竹苑甚是空旷,你可愿搬去?”
本意要他下回不要来缀锦园一并用膳,不成想却被他得寸进尺。
旁边的追月没忍住低笑一声,虽很快忍住,但还是被秦晚瑟听的一清二楚。
她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抬眸扫向追月,“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要与王爷商谈。”
追月福了一礼应了声“是”,临走前,还不忘递给秦晚瑟一个打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