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哗啦一声,钱源从浴桶中走出,从屏风上随意取下一件长袍披在肩头,举步朝着床榻走去。
秦晚瑟心神暗暗紧绷,魂力张开,在识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在床榻前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从一旁墙壁上取下一枚细针,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走到床前,俯身将那针缓缓凑近秦晚瑟眼皮。
他狭长的眼眯起一道奸诈狠毒的光,唇畔也跟着勾起兴奋的弧度。
若秦晚瑟稍微一动,哪怕只是眼睫毛颤一下,他就会把那枚针狠狠刺入她的眼眶。
针尖越来越近……
两寸、一寸、半指、一毫……
秦晚瑟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她眼皮上传来的轻微刺痛感。
只要钱源想,这只眼随时有可能报废在他手下。
钱源瞳孔忽然睁大,捏着针尖的手忽然高抬起,朝着秦晚瑟眼眶用力扎下!
手臂带起迅疾的风,将秦晚瑟额前碎发吹的左右分散。
针尖在刺入她眼皮的瞬间猛地刹住。
“倒是我多心了……”钱源站直身子,将手中银针随手扔到地上,肩头一抖,衣袍也顺势落下。
他上身消瘦,肤色惨白,两排肋骨突出,像是快要被吸干阳气,披着人皮的骷髅。
一步跨上床榻,悬在秦晚瑟身上。
她双眸微闭,睫毛密而卷翘,像是两把小羽扇,在脸颊投下两片阴影。
此刻静静沉睡着,没有初次见她时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怯懦阴沉,美艳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