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皆因我而起,我来帮姨娘看看伤。”
秦晚瑟说着上前一步,忽而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形微滞,转眼继续朝前走去,坐在床头,伸手捉了她手腕。
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的厚厚绷带,秦晚瑟眼皮一跳,端详起来,“姨娘这手怎么伤了?”
魏淑恰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听秦晚瑟问话,便止住脚,立在珠帘后静静看着。
魏淑尴尬笑了一声,“方才不小心弄伤了,没有大碍。”
“我这儿有恢复快、不留疤的药,给姨娘重新上一下吧。”
秦晚瑟说着,就要拆开绷带。
魏芳连忙捂住手抽了回去,连说不用,“我这身子骨贱,可用不了你那些好药材,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姨娘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咱们是一家人,表姐都能随意进我厢房拿我爹送给我的簪子,姨娘不过用我点药算的了什么?”
钱霜儿脸色变了变,上前柔声道,“晚瑟,那簪子……不是你说送给我的吗?若我知道是姨丈生前与你的,绝对不会要,我这就拿来还给你。”
什么时候倒成送给她的了?
钱霜儿嘴上这么说,脚下却全然不动,秦晚瑟也不着急。
“既然表姐都这么说了,那待会儿便送到我房里吧,改日我重新送你一支,表姐日后就别到处去问人要了。”
钱霜儿眸底淌过一片阴沉光泽, 尖利的指甲几乎把掌心刺破,咬着牙硬生生忍下,强自笑道,“若不是别人上赶着要给我,我是不会收的,妹妹这点可以放心。”
秦晚瑟收了话茬,看向魏芳,“姨娘,还是让我给你换药吧,否则处理不当,明日伤口发炎,怕是整只手都要剁下来才能保命了。”
魏芳瞳孔微张,“你可别骗我,哪儿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