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页

说罢,她将身一纵,飞出湖。

离湖面不过三丈,湖水猝然化作一条水蛇将她身子缠住,又把她给扯下来,禁锢在他身前。

姽宁气得直跺脚,要他放开。他长臂一揽,圈住她腰,搂在面前:“我怎么不是他?”

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语气几分不满。

姽宁昂起头:“你是他?那你说说,心脏怎么回事?”

见他眉头拢起,又不言语,姽宁甩开他捏住下巴的手,讥诮道:“哑巴了?你若是怀苍,就不会再对我隐瞒!”

又愤愤控诉:“经历心魔之事后,你便与我发誓,再不对我有何隐瞒,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你若是怀苍,就知誓言之重,若是不愿与我说及你的事,就当夫妻之情从此断绝!”

怀苍眸孔一震,还以为听错了。

再看她目光坚决,双唇紧抿,就像个正搏斗的战士。

她是来真的

以往不管她如何发脾气,怨怒也好,嗔骂也罢,他从不慌张,笃定她不会离开自己,却没想过她会决绝的斩断夫妻之情。

“并非不愿说”他双唇抿得微微发白,对这事着实抗拒。

正因深知她的性情,他才认为有些事不该让她知道。可刀刃已被她压在颈边,他不怕伤了自己,只担心再中伤她的心。

“我告诉你,心脏的事”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面色几许青白,说:“还有,我与杀生佛之间的事。”

对于烛照这个身份而言,揭开尘封的回忆,如同当初褪去身上的鳞片,每一片都粘着肉,没有一片不是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