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她脸,又摇她肩。姽宁皱着脸,不耐烦的抬手扇过去,将他手拍开。
“别打扰姑奶奶睡觉!”说罢,一歪头,果然呼呼大睡去了。
怀苍无奈的看着身下红唇微嘟、细眉微蹙的女人,昔日也从没有过如此哭笑不得的经历。
他呼出一口热气,迫使脑子清醒些。方才险些丧失理智,若非她睡着,他都不知自己会不会在这院子与她月下放纵。
自打将她带来,但凡与她在一起,他便会一步步脱离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怀苍。
歇了会儿,他起身抱她回屋。待把她安顿在床上,顺势坐在床沿。
许久,见她眉头仍蹙着,难道梦里还在生气?
他伸手轻轻按压她眉心,再揉了揉。直到她眉头舒展许多,才撤手。
身体的热度还未完全散去,得去冷湖中泡一泡,也好理清思绪。
“别”他松手时,姽宁突然抬起双手,左右乱捞。
半会儿都抓不着实物,她竟难过得哼起来,像只受委屈的小兽。
怀苍握住她乱扑腾的双手,她抓了几下,像在丈量他手掌的宽厚。确认后,嘴角微翘,眉眼弯弯似笑,瞧得出很开心。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搁在胸前。“别走”因睡着,声音有些含糊,但怀苍听清楚了。
“谁别走?”他顺着话问,即便他明白她说的是谁。
姽宁微掀唇,一句甜甜的:“夫君。”唤出来。
她以往多少有些羞涩,甚少直呼夫君。许多时候,都是榻间情动时,趁她神思迷乱,经过一番诱哄才能听到。
他顿觉喜悦在胸口难以自控的放肆滋长,好似长出了一颗心脏,正在欢快雀跃的跳动。
他不满足这声短促的叫唤,就像曾经做过的那样,低头在她耳畔诱道:“再唤一遍。”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