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苍着实没料到她如此随心所欲。
虽是隔着一层衣料, 可她里裳实在薄,又能阻挡什么?
接触的刹那,掌心的触感经由记忆的叠加, 变得格外清晰。以至于在他脑中冷不防闪现一段段旖旎春光,甩也甩不到。
他沉下脸, 要抽回手。
姽宁便顺着他扯去的力道,跌入他怀中。再两手一圈,抱住他腰,不松手。
怀苍蹙眉瞧着赖在怀里不肯起身的女人, 伸手想将她推开, 可两手抬起,却迟疑不决的悬在她肩上。
他进入三界, 不过是为‘续命’,而今命续上了, 三界种种,与他再无瓜葛。所以他应该推开她, 就此起身离开。
可这手偏偏动不了。
一如方才她坠落瀑布, 身体在思索之前,本能做出的反应。
怀苍最后还是放下手, 微微紧绷地搁在膝盖上, 身子因她亲密的贴近而略显僵硬。
姽宁察觉他浑身绷着, 心底窃笑:管你自不自在, 我抱得起劲就行!
这般想, 她得寸进尺的将脑袋埋入他胸膛,蹭啊蹭,蹭开了衣领。脸颊左右摩挲,呼出的热气大喇喇喷洒心口。
再如何默念金刚经, 又该怎么忽略她这调皮的逗弄。
他已是一脸铁青,眉心也难以自控地皱起来。
放肆过后,姽宁得意地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心跳。
唉?
她惊了一下,怎么没有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