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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也对空明法师慕名许久,只是太后曾对他下药,他仍心有余悸。但凡与太后有牵扯的事物,譬如都城,在他眼中都是不可涉步的洪水猛兽。

晚间,浮生盘腿坐在案几旁,待将经书放置整齐,不经意瞧见桌上的请帖。

他将请帖拿起,打开,看了看,正要阖上,一只手突然伸来,将请帖夺走。

他抬头,就见姽宁倚在桌边,正饶有兴趣的阅看请帖。

自打那日清晨,她已有十九日未曾出现,距离她说的一个月期限,还剩十一天。

他怎知姽宁一直隐身在他屋中,只不过他看不见,才以为她离开了许久。

姽宁将请帖阖上,搁在桌上,问道:“不想去吗?皱起个眉。”

浮生摇摇头,手指在桌上写下:‘届时太后也会住在千云寺。’

姽宁笑道:“那么多和尚,她还能将你怎的?难得有机会,你不去与那个什么法师学习一下?兴许还能学来驱魔的本事,将我降服呢。”

浮生默然睇去,分不清她是玩笑话,还是当真希望与她好好斗法。

忽而一阵寒风从窗户灌入,入冬时节,夜晚冷风彻骨。

姽宁下意识喃了句:“山里的冬天就是冷。”

浮生这才发现她衣裳单薄,似乎每次都是这绯色的薄薄裙裳。他起身,走向窗台。

姽宁陡然横跨一步,将他拦住,仰头问道:“怎么样,我的条件考虑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