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宁只好让他后脑靠在自己肩膀, 再捏住他下颌,手掌徐徐催出神力,迫使他张开嘴。再火速将药塞入他口中,灌下茶水。
直到他将茶水和药尽数服下, 她才松口气。不过是喂个药这般简单的动作, 却耗费不少气力。
姽宁帮他换了身衣裳,再清洗他脸颊和青玉榻的血迹后, 便将褥子重新铺好,让他躺下来。
地府药医的解药果然好, 没多久,浮生脸上的异色开始消退, 他睁开眼, 苏醒过来。
只是他意识尚未彻底清醒,茫然的将她看着。见她目光柔色, 脸上笑意几分欣喜, 却以为是梦。
直到她一句清晰的:“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才唤醒他的神思。
他眨眼再看, 她眼中淡漠如水, 寻不见半缕柔光。
浮生想要撑起身坐着, 姽宁摁住他肩头,说:“你心脉受损,好生躺着。”
浮生没再坚持,讶异的望着她, 神色满是不解:为何救我?
姽宁坐在床沿,道:“对你而言,魔不会救人,只会杀人吗?”
浮生沉默了会儿,摇摇头。
姽宁察觉他有话要说,便指了指他手,道:“你就在被子上比划,我看得懂。”
浮生想了想,执意要坐起身。姽宁拗不过他的倔性子,只好扶他靠坐在床头。
他在被上写道:‘凡人有善有恶,妖也有善有恶,魔亦然。’
“你觉得我是善是恶?” 姽宁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