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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宁被他这番脸色给激得心头生恼,这是不愿她杀了太后啊?

“站住!”她快步上前,“你该不会被太后的风姿给迷了眼呢?”

他突然停住脚步,姽宁步伐太快,来不及收住,直接撞入他怀中。

浮生虚浮的身子被撞得晃了一下,两手漠然垂落身侧,没打算扶她。姽宁抬头就看见一双冷光冽冽的眼,正压着勃然的愤怒。

这眼睛和怀苍动怒时的样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浮生指着门口,无声的催她离开。

姽宁眼尖的看见他手指在颤抖,显然正在拼命隐忍。

不由恼道:“她在茶里下了媚药,要与女子行云雨之事才能解除药性,若不如此,便会损及你气神,伤及你肾脏,你还在犟什么!”

浮生虽没见识过这类药,但师兄们曾与他在后山采药时,闲聊时说起过媚药,所以刚才他猜到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若是行了云雨之事,这辈子的修行可就尽废,更无脸面对师父。唯一能熬过药效的办法,是靠金刚经屏蔽五识。

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可当她出现在面前,内心总会出现波动,所以才要避免她的触碰。

浮生站在床边,褪下外袍,脱掉靴子。

他将褥子掀开,青色的玉板赫然显露。这是住持留给他的青玉榻,但凡心中难宁,有邪气侵体时,便可在青玉榻上冥神念经,可助他除邪静心。

他赤脚踩在青玉榻上,盘腿而坐,漠然将她盯着,催她离开。

姽宁深知媚药难解,念佛经只能用意念压制体内被催生的欲望,又不能祛除药性,倒头来一样伤身。

思来想去,她道:“我去找解药。在我回来之前,你需忍耐,就呆在屋子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