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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静下来,自责不堪。以为早已放下,不再迷失,再次接触,依然会被她扰乱心神。

浮生顾不得男女忌讳,握住她双臂,使劲将她推开。

他站起身,脸上羞红褪尽,眼里也无方才那般惊慌,变作一湾没有波澜的静潭。

‘你不该对我这么做,也不该对任何男子这么做。’浮生用手比划着,她分明有家室,也并非土匪,为何还要对他做出这般放肆的举止。

除了你的丈夫,这句他不知如何比划,只将话含在了口里。

姽宁将身往后一靠,贴在石壁上,眼里的光色晦涩不明:“我的确不该对你这么做,所以你是要以佛门弟子的身份对我这行径放浪的女子游说吗?”

“呵!我心中自有分寸,你收起慈悲,大可不必为我劳心费神。”她闭上眼,“不送。”已是逐人的架势。

浮生将她默然睇了睇,没再多话,转身离开山洞。

姽宁一宿没睁眼,却是一宿未眠。

她能察觉浮生的气息,就在洞外,默默守了她一夜。直到天明,许是放下心来,他才动身离开。

听见他脚步远去,姽宁掀开眼,哼了哼:“傻和尚。”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裳。

这秋华寺庙还是暂时远离吧,免得一个忍不住,当真要劫这和尚的色。

怀苍的劫恐怕真的要被她给坏了。

却说浮生,几乎是狼狈的回到寺内,心绪远没有他面上呈现的那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