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受惊,这人一会儿出现在后山,一会儿出现在屋顶,真像只夜行的猫,行踪诡秘。
他暗暗镇定下来,指了指她身后,问她伤势。
姽宁扭了扭后背,道:“差不多结痂,也不怎么痛了。”其实已经愈合,她可不能说实话。
浮生听言,终于放心。
他默然坐着,她将他望着。她眸光似月色般轻柔,他不禁疑惑,如此温柔的神色,不该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吗?
譬如,她的夫君……
浮生心中受百般疑惑困扰,终是蘸水,直截了当:‘可曾婚配?可有孩儿?’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姽宁给问住了。
她当然有丈夫有孩子,可她接近浮生的身份是个凡人,一个尚未嫁娶的土匪头子。
却不想,这犹豫的片刻,浮生已在她迟疑的神情中猜出了实情。
她果然成了婚,今日所见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夫君。
浮生明知这与他毫不相干,她对他有恩,他只需关心她的伤势。
可心中不受控制的生恼,甚至想要质问,既然已有家室,为何那日还要将他抓去洞里,说那些要与他快活的话,甚至对他动手动脚。
而那晚受伤后,她甚至捉弄的问他能不能娶她。从一个有丈夫和孩儿的女子口中道出,实在不妥。
实在是不知
‘不知羞。’
姽宁看着他在石桌一笔一画写下的三个字,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