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欲言,见他绷着脸,目光坚决,便收了话。
浮生随即出屋,与师兄们手语:‘她救了我,因我受伤,我该帮她涂药。且她伤口很深,再不及时救治,只怕愈发严重。明早我会同师父请罪,师兄们莫要担心。只是救人紧急,不可耽搁,还望师兄们帮我打些水,弄两寸干净的布来。’
这一说,几位师兄面有愧色。
“浮生说的没错,身为佛门弟子,当然救人为先,怎么缚手缚脚。”三师兄忙出门去打清水。
二师兄则去裁剪几块干净的布,大师兄去药柜,瞧瞧还有没其他能用的药。
东西都准备妥当后,就只留浮生关门在书房。
浮生坐在竹榻旁,剪开她的衣裳,露出受伤的后背。整个背部就像在血水里泡过似的,满是鲜红的血,伤口仍不断流出血来。
伤口的确深,要不是姽宁有神力护体,这会儿早已晕厥过去。
浮生拧干布块,沿着伤口边缘擦去血迹。血实在太多,擦拭了会儿,整桶水都被染红,最后用了三桶水才将她后背的血清理干净。
四道爪子印这才清晰显露,狰狞又怵目。最深的一道伤口,几乎穿破后背,见到森森白骨,最浅的目测也有一寸深。
他眉头越蹙越紧,脸色渐渐发沉。
自责当时为何被她翻过身,假若他稳稳压住她,豹子精就不会伤及她。虽说她功力看似不错,可毕竟是女子身,怎能遭这罪。
浮生不敢耽搁,先把止血的药罐打开,将粉末一点点洒在伤口上。
药粉接触伤口即似火烧,姽宁疼得抽了一口气,不由绷紧后背。因为用力,导致伤口又泱出血来。
浮生捏着布块擦去血,眉头拢得跟小山包似的。他知道她疼,却无能为力,药入伤口,不得不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