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宁踏着松软的雪走上前,仰头道:“我能怕你什么?怕你龙角太尖刺疼我?还是怕你身子太壮挤着我?我岂会那么容易被你吓住。”
她说罢,他沉默不语,又是将她冷冷睇着。
被睇久了,姽宁总觉得他眼神有种轻蔑,仿佛在说:把你吓住很难?
姽宁清了清嗓子,指着他,继续闲扯:“瞧!你是红色,我是黑色,作为夫妻,咱两这配色还挺搭的。”
他继续睇着她。
“”姽宁以为他多少会感动她这番‘夫妻毛色搭配’的言论,却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尴尬。
她差些忘记了,此时他的性情定是有所变化,她捉摸不透,索性也不再开腔,礼尚往来地将他盯着。
他忽而朝她迈开步子。
若说她的脚步听着不过像踏碎枯叶的声音,他的四足一步步落下的重重脚步声,则犹如碾碎骨头一般,几分惊悚。
几步便站在她面前,身高的差距迫使姽宁拼命仰着头才能注视他的眼睛。
就如当初的心魔一样,他并不会屈就她的身高而低下身来,一双锐利又冰冷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垂看她。
“你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吗?”声音也是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话问得姽宁不明所以,将他怔怔看着。
他启口,一字字说得平缓又薄情:“我该,杀了你。”
“”姽宁傻眼。
心头被他脱口而出的‘杀’字,扎扎实实地刺了一刀,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