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道:“大帝毕竟受了雷刑,外伤虽治愈得快,内伤也得辅疗,受创的元气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这是医仙特意叮嘱给大帝的补药,不但能补足元气,亦可助精元恢复。”

姽宁对医术并不太懂,只是听闻他内伤需药物辅助,便谢过仙童,一一收下。

待将南辛的汤药送过去,姽宁折返回来,开始帮怀苍煎药。

汤药一般煎煮两个时辰,药效方能渗出。一直守在火炉旁的姽宁闻着这香味奇特的药,不知怎得,渐觉脑门发热,后背也泌出些汗。

难道是火太大了?

她狐疑地往下方看去,炉上文火恰好,而她离火炉有段距离,为何会热?

她也没想太多,只当是自己今日连续几个时辰煎药所致。待药煎好,她便将药汁倒入碗中,端去怀苍的院子。

屋内,等他将药喝光,姽宁一语不发地端着碗就要走,却被坐在床上的人抓住手腕。

“姽宁”怀苍望着她,见她并没抵触,便得寸进尺地将她拽坐在床上,柔声问道:“你还在生气?”

听听这语气,多么无辜,又有那么点小心翼翼乞求的意味。姽宁心中哼一声,抿着唇,硬是将自己这颗泛滥的同情心给压住。

但她始终没甩开他的手。

怀苍知道她又心软了,按捺欣喜,顺着她的脾气,道:“你若生气,骂我打我都可,就是别默不作声、不理不睬。”

只要她没反抗,他便断断续续地哄着,将她故作冷硬的心防一点点击穿。

说着说着,怀苍渐渐觉得不对劲:心口仿佛升腾一团火苗,烧得他气短燥热。喉咙也似被火燎过,令他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