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十遍,姽宁终于起身。她稳了稳呼吸,右指勾着他下巴,笑得几分邪气:“喜欢吗?”

怀苍笑道:“我若说喜欢,夫人可否再赐为夫一个吻?”

姽宁哼一声:“贪得无厌!”

怀苍心情好极,连带着话语也放浪许多:“为夫设好了结界,夫人尽管随心所欲,莫要忍耐,忍久伤身。”

这人…真不害臊!

姽宁心里将他一顿好骂,低身凑近,挑衅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倘或此次不是专程为办事,我便办了你!”

说罢,她佯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齿面,活像只食髓知味的小狐狸,眼里还闪着逮准猎物的精光。

怀苍哭笑不得,他还真巴不得她将自己给办了,好过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过了怕将她吓跑,寡了担心她难以开窍。

姽宁收了视线:“我闭目歇会儿,到岸后叫醒我。”便起身走到船尾,背对他躺下。

看着她的背影,怀苍眼里铺开寸寸柔光。他将手轻抵唇上,那里似乎还残留她唇瓣的余温,令他气息稍乱。

而说要歇息的姽宁,正一手捂着胸口,努力平复心绪。

方才的豪言壮语看似不慌不迫,内心实则惊涛骇浪……

她想摒除杂念,将心思放在去往浮屠城的要事上。可一闭眼,脑中浮现的尽是方才唇齿纠缠的画面,心脏越发蹦跶得欢快,一时半会儿恐难缓下来。

安静的木船上,二人心思各异。

不多时,金轮从天边跃然而起,朝阳在海面洒落大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