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宁嗤笑一声,驳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朵最不靠谱的花。”
他也坐了下来,一边舀水灌满茶壶,一边平静地说:“既生情,便似生根发了芽,拔除谈何容易。兴许终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愿为我绽放。”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大概就是姽宁不曾明白的那些复杂情爱。这事原本与她无关,可她就是见不得他这吊死在一棵树上的认命样。
不由恼道:“那样绝情的女子,强求也无用。即便你再见到她,将真心剖给她看,她兴许都不会正眼瞧,又怎会回心转意。”
他正生火煮茶,听言蓦然一顿,抬眼看向她:“你若是她,会回心转意吗?”
姽宁一愣,就连希希和狸猫也齐刷刷扭过头,等她回话。
姽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她没爱过人,也没被人爱过,体会不了这些复杂的纠葛,如何以他妻子的身份来回答?
最终她只是呵呵调侃:“我若是她,兴许都不会跟你成婚。”
她对这些男欢女爱本就没兴趣,就顺口说出这话。哪知他脸色陡然沉下来,就连目光也变得冷厉,就似两把寒光煞煞的刀,扎得她一阵心惊。
又说错话了?
姽宁琢磨着作一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我这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自然不会喜欢你,也就不会与你成婚,哪里还有机会回心……”
话还未说完,洞内光线猝然黯淡。
姽宁收住声,下意识望向洞口,好家伙,原本阳光明媚的洞外,突然就阴沉下来。
她撤回视线时,怀苍已经转过身,大步离开山洞,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