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吓得姽宁直接将竹签丢回桌上。良久回神,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年,她从未感应到大帝的梦念,要么他刻意施法掩藏了梦境,要么他的确从没做过梦。
姽宁盯着那早已没有文字的竹签,心绪难平。
一个月后,地界作恶害人的妖魔已被铲除,负隅顽抗的则被抓去了锁妖塔,封在了囚魔窟,其余则被赶回妖魔旧居:北部酷寒之地、西部莽荒之地。
破晓时分,大帝率兵归来。
从雪狼口中得知前些日发生的事,大帝盔甲未卸,便着急回屋。
见到仍熟睡的姽宁,心里才安稳。
他的手刚刚触碰她的脸颊,姽宁睁开惺忪睡眼,慵懒的眉目显得楚楚动人。
一句娇软的:“怀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酥麻了他的耳窝,扫尽多日疲惫。
姽宁拍拍枕头:“我还未睡够,你陪陪我?”红唇撅起几分无辜,似乎他不答应,她会有天大的委屈。
姽宁鲜少撒娇,更遑论主动邀他陪睡,被她这一瞅二恳求的,大帝的心再硬也都化成一滩水。
他口中尚未应答,身子先一步诚实地脱下盔甲,施法将身上里里外外再三净化,这才掀被上了床。
大帝将她拥在怀中,盖上被子,规规矩矩地陪她睡觉。
靠在他胸前的姽宁,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却是全神贯注于他的气息。
毕竟奔波多日,大帝紧绷了许久的神思在她面前松弛下来,困倦席卷,不久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