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内飞速思索,那边沐惜月已经笑吟吟地开口,“还是尧王心中有鬼?”

气氛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尧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化解之法,瞳孔震动,有几分着急。

正在对峙时,噤了声的玖太后悠然站出来,自然开口,“那日尧王在哀家府上,皇后就算要污蔑,也该找个聪明的由头。”

沐惜月嘴角勾起,玖太后竟然此刻出头,看来确有其事了。

“哦?儿臣不知太后何时与尧王如此亲密,更何况深更半夜,朝会期间,尧王理应周旋在番邦王之间,与您见面所为何事?”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玖太后措手不及。

其他渴求真相的人也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看,期盼听到一个听得过去的回答,然而玖太后却迟迟没有开口。

的确,深更半夜,两人并无血缘关系,此前亦是毫无往来,不管如何清白,旁人眼中总会报以怀疑。

沐惜月适时添柴加火,“皇上身为您的亲侄儿,尚且不会在日落后去慈宁宫,尧王可是与您隔了好些关系,这么晚,出入您寝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她一说,看客越听越不对劲,思维被她带跑,纷纷点头。

眼看情势又要倒向一边,玖太后连忙道,“尧王亦是哀家侄儿,侄儿看望姑姑,有何揣测余地,倒是皇后再三逼问,莫非心虚?”

两人不疾不徐打着太极,皮球踢来踢去,却无人直面问题。

番邦王这次才是大开眼界,往日朝会不过是一起用宴品酒,间或讨论下一年的政务,之后便是两不相干,到时间便分道扬镳。

这次的朝会倒是见识到了皇室关系的复杂,啧啧称奇。

若非事关他们自己的生死,谁也不会主动打断她们精彩的对峙。

“太后可有佐证之人?”无人开口,只能禹王主动出击,温声询问,看上去和蔼可亲,客客气气。

玖太后立即回话,“慈宁宫的宫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