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与那妇人面面相觑,良久妇人才叹口气,“实不相瞒,老妇有个不争气的老头子,日夜喝酒赌博,这钱贴他都不够。”
“这事本宫会命大理寺查办,你们下去吧。”问到这里已经足够,剩下的便由钱由去查,若她们当真实话实说,自然也不会畏惧。
两人离开,方才旁观一切的牵九垂着头,静静等着她的问话。
“你说你无家可归?”
“奴才父母双亡,唯一家产也被邻里乡亲拿走,着实无家可归。”他的嘴倒还挺硬,沐惜月冷哼一声。
歌阳并不清楚他两处宅院具体所在,只是听他提过一嘴,皆在官员府邸周围,平时排查本就困难,一时半会查不出位置。
“据本宫了解,你每月只有半月当值,余下半月住在何处?”她悠悠发问,在等他们的时候,她已经大致了解过各人基本情况,更何况之前也做过他们的行踪统计。
牵九早就准备,坦然回答,“宿在皇宫外的客栈之中。”
他的答案引来沐惜月的沉默。
皇宫外的确有客栈,却非一个小小奴才能负担起的,“你的俸禄,恐怕只够住一天吧。”
“奴才积蓄不少,从家乡出来时也带了一些,暂时够用,还要谢谢皇后娘娘赏赐一处院落,日后奴才总算不用辗转了。”他笑得憨厚,看上去倒是让人安心。
基于暂时没有确凿证据,她也无法直接定罪,思考片刻后决定,“看来是一场误会,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相比于对冬月的咄咄逼人,她对牵九的态度过于温和信任了。
景墨慢慢踱到她身边,低沉的嗓音满是打趣,“要开始捕猎了吗?”
“如果他够聪明,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说完,她却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