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行赏的人五味杂陈,既欣慰自己能够帮到她,又感慨自己只能帮她,世间又有多少家境贫寒苦于药费而不得善终的家庭呢。
思及此,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眼下是无力着手了。
依次问剩下的人,无非是家中欠债,又或者家徒四壁,更甚者无家可归,沐惜月一一给出解决方法,尽量让每个人满意。
还剩最后一个奴才。
“你有何心愿?”沐惜月抿口茶,缓了嗓子的干渴,淡淡问道。
那奴才顿了顿,“回皇后,奴才并无心愿。”
“一丝也无?”人活在这世上,总会有隐约的欲望。
这次他没有犹豫,肯定地,“一丝也无。”
她多看了他一眼,盘问着,“听说你祖籍则安县,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何以在京城扎根?”
“母上的确则安县人,在奴才未成人之时便遭歹徒刺杀,奴才一人辗转流离,最终才到了京城。”和没说一样。
一旁的如雪陈墨默默投来视线,远处闲里瞎忙的景墨余光扫过来,对这淡然的年轻人多了些注意。
而那年轻奴才只是顺从垂眼,并不看他们,一派从容,气定神闲,很难让人不刮目相看。
“你们都下去吧。”除了如雪陈墨,其他人统一应了退出去,乾坤宫内只剩他们四人,景墨仍然远远看着,如雪与陈墨各守一边,警惕着年轻奴才。
“你叫什么?”
“奴才歌阳。”歌阳有问必答,一板一眼。
沐惜月支起下巴看了他一会儿,“歌阳,你入宫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