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玖太后陷入泥泞?”早在来之前她便设想了许多回答,这话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游刃有余地反驳。

一心护主的人果然沉默下来,盯着地面沉思半晌,见她一动不动,她果断起身,声音放柔一些,“你慢慢思考,明日本宫来听你的答复。”

走出地牢大门,她回头吩咐狱卒,“若她掉一根毫毛,本宫拿你是问。”

“是。”狱卒畏畏缩缩地应着。

担心他看不住,沐惜月再三思忖下决定叫来孟津,并未多言,只简单下了命令,“看住挽月,任何人不得接近。”

孟津拱手应了。

处理完地牢这边的事,再回到乾坤宫,景墨正皱着脸,眼神晦暗,嘴唇紧抿,无言搓着一张布满笔墨的纸。

她看了施公公一眼,没得到有效信息后决定自己求证,走上前,“朝臣奏折?”

“不是。”他回着,将纸递给她,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打开从头到尾仔细审阅,纸张写着的都是略有印象的姓名,只是她一时想不起何时见过。

“这是谁送过来的?”先弄清来着善恶再深究背后目的,是沐惜月一贯做法,曾几何时还被老景头嘲笑过太天真,毕竟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不知,施公公说一回头便看到在地上了。”他沉声答,见她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提醒着,“这上面的人名都是无名村村民。”

一句话惊得她愕然与他对视,迟疑追问,“此事只有我你与武王、两个随侍知晓,旁人如何得知?”

“有可能从一开始他们就派人盯着我们的行踪。”本以为一切顺利,未想到这时候杀出这么一个人来,又是在这紧张的氛围里,着实令人担忧。

沐惜月收起忧虑,拿着纸张坐下细细研究,笔迹工整陌生,纸张是随处可见的宣纸,笔墨是寻常砚墨,根本无从查起。

对方十分谨慎,“除了这纸张,可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