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们自然越发不满,却碍于朝会及各自脸面,没有再提,顺着林德给的台阶下,“越俎代庖并非本意,还望皇上恕罪。”

暂时度过这一劫,景墨忍住拂袖离去的冲动,冷着脸,头铁地警告闲言碎语之人,“此乃乐蜀国的私事,诸位对皇后不满,便是对朕不满。”

这话一出,谁还敢再吱声,假意道歉,看向沐惜月的眼神却夹杂着冷意与疑惑。

讨论声止,朝会逐渐恢复到最初的觥筹交错,除几个与乐蜀国向来交好的番邦一一来敬酒,其他与南安国站在一边的皆是冷眼旁观。

热闹只是虚与委蛇,众人都在默默打量这个新皇帝。

吃了瘪的南安王闷闷喝着酒,角落里两个倒酒的宫女低声说着什么,隐约听到“先皇后”三个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我昨儿还撞见那个侍卫,有一说一,眉眼间的确与皇上有几分相似。”宫女小声八卦。

“这话可别乱说,或许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一般好看,总会有相像之处。”接话的宫女胆子没那么大,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那八卦宫女一点不在乎,“怕什么,宫里早就传开了,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季先生吗?”

“他又怎么了?”

“听说有人不止一次看到他在夜里与皇后幽会。”这句话声音压得低了些。

“不会吧,他和皇上不是亲如兄弟吗?”

“若真的亲如兄弟,为何皇上不把他留在身边做事?反而要支着他去穷乡僻壤?”

两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将皇室说了个遍,真假混淆,难辨乾坤。

一字不落听下来的南安王眼底逐渐浮上玩味笑意,招手示意两个宫女过来,塞给她们两锭金子,确认着,“你们刚才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八卦的宫女看到金子眼睛放光,连连点头,在他示意下跟着又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尤其是先皇后与陈墨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