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哪里有反驳的权利,只得应下,又迟疑追问,“那赵雍账本之事……”
“可在暗处找机会拿回来,明面上暂且放一段时间。”早就做好几手准备的景墨丝毫不慌,不疾不徐地吩咐。
他脸色一动,正要再说点什么,沐惜月接话,“高大人,本宫知你心切,但目前也无法动手,不能急于一时。”
孕女被害之事还没有水落石出,百姓们日日关注,此刻若他再分心做其他的事,恐怕会被人诟病。
新官上任,这三把火烧不烧得起来,时机很重要。
两位权倾朝野之人轮番劝说,他一个做臣子的哪里能忽视,最后垂首应了。
“高大人先回去休息吧。”景墨下了逐客令,他还要和沐惜月商量一下朝会的事。
他刚要走,沐惜月陡然想到什么,叫住他,“高大人,您说您将账本放在并无人去的柴房,府上有多少人知道这柴房?”
高正脚步一顿,跟着她的话开始思考,良久才缓缓摇头道,“只有我与几个以前的家丁。”
“今日魏央上门,家丁可在场?”她复又追问。
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摇摇头道,“家丁那时并不在,是钱大人为了替微臣解围,才转移话题让魏央去柴房。”
“钱大人?”她面露疑惑。
“近日为了孕女之事钱大人与微臣来往密切,”他说到一半触到她怀疑的眼神,连忙将上次钱由揭穿魏央的事原封不动转述,“您若是怀疑钱大人就太多余了。”
她没有说话,颔首示意他离开。
等人走后,她才看向景墨,“钱由是什么意思。”
“也许钱由是真的为高正解围。”景墨一时也摸不准,毕竟钱由背景干净,看上去就是一个比较识时务,本本分分不随意招惹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