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挺难办,但现在反而轻松许多。”她丝毫不慌,眼底甚至有丝丝笑意,已然寻得解决之法。

将中年男人交由陈墨看管,两人换了个较为私密的地方,确认四下无人后,她才悠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跑了本就是畏罪潜逃,要安罪名还不简单吗?”

“那百姓……”众口悠悠,恐怕难以服众。

“畏罪潜逃四个字,已经足够他们自己填补细节,况且我们还未大规模搜索,即刻派军队来搜,恐怕会搜到不少罪证。”沐惜月早就考虑到这些,悠然回答。

景墨一双眼深邃地望着她,只是短短记录名册的时间,她竟然已经考虑完后面的事,与她的谨慎长远相比,他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帝王。

读出他的想法,她双手“啪”地捧上他的脸,“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没有。”他矢口否认,转开脸,说回刚才的话题,“探子已经回皇宫了?”

“是。”早在她决定好后就已经派人回去召集人手了。

“果然是我的皇后。”景墨揽住她的肩,并无任何不适。

两人早就融为一体,她做决定还省了他的麻烦。

将中年男人暂时关押到皇宫,侍卫明面上搜查无名村,暗中探子已经即刻拿着抄送好的名单四散寻找,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宫中的景墨沐惜月并未着急,甚至还开始悠闲地品茶,跟随而来的陈墨如雪对视一眼,前者在后者的眼神催促下犹疑发问,“皇上,若不采取其他措施,万一对方反咬一口,又当如何?”

他与其他侍卫不同,毕竟是先皇跟前的近侍,有过人的智谋见解,考虑问题自然也更加周全。

沐惜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抿着笑,“这里的人多半欺软怕硬,跟着顾兴元也不过是贪图钱财,钱和命,他们自己有分寸。”

死士哪里那么容易培养,且多半跟在顾兴元左右,散落在四处的眼线不过是工具人。

她既然如此笃定,陈墨自然不便再开口,点头应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