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人直接到了县府前,门口侍卫先是迷茫地看了景墨一眼,等看清他手里押着的是谁后猛地睁大眼,大声呵斥着,“你是何人,胆敢对章郎无礼?”
章郎?景墨和沐惜月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不明笑意,真是会取名字,竟然叫章郎,与他这人倒是十分符合。
“他殴打妻女,我将他扭送官府,有何不对?”收敛笑意,景墨板着脸,甚是慑人。
那侍卫没料到他长得俊美,开口却如此严厉,吓得噤声片刻,迟疑地回道,“县太爷还未开堂,可有状纸?”
“还要状纸?当事人口述不行吗?”状纸也不过是为了让县太爷方便前因后果,便于日后保存。
这家暴犯即刻处刑,没必要大张旗鼓。
见他语气傲慢,满是不耐,那守卫也来了脾气,昂头道,“必须要状纸,否则这大门您都进不去。”
景墨后退一步,低声问,“必须有状纸?”
沐惜月一时无法回答,她也不清楚这边上诉具体规则,若是按照现代社会的要求,上法院必然要诉状,但这也不是法院。
停顿片刻,给对上他的眼睛,大义凛然地,“不是必须。”
得到肯定回答,他直接将人怼进大门,“让县太爷升堂。”
守卫见他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担心自己小命不保,犹豫再三,让他们在前院等候,自己则进去通报。
没多会,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得沐惜月眉头紧皱,一个小小县令尚且如此富态,可想而知提拔他的人又是如何模样。
“来者何人?”那县令语气轻飘,压根没拿正眼看他们,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样的反应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因此沐惜月只是习以为常地开口,“这犯人家暴妻女,情节严重,按律当斩。”
“按律当斩?哪条律法?”县令斜睨她,满脸鄙夷,不等她继续开口便摆摆手,示意她走人,“不必升堂,一个男人心情不好动手在所难免,不是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