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等候多时的景墨在听到关门声后扭头起身,冲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如何?不顺利吗?”

从她进来便是眉头紧锁,看来过程不是那么顺利,他不禁心疼。

“还算顺利,只是我无法理解。”在景墨面前,沐惜月卸下一身防备,软软地靠着他,将外出见面的事一五一十道来,“顺王应该是在给尧王打掩护,但这期间,尧王去哪儿了。”

这是她最迫切想知道的事,也是最无从得知的。

既然尧王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溜走,想必已有防范,在对方有防范的情况下要弄清他的去向,难上加难。

更何况之前疏于监视,现在要查只是大海捞针。

越想越无望,一想到他可能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埋了埋伏,她就寝食难安,如芒在背,局势本就不利于她和景墨,这样无异于雪上添霜。

本以为只是勾条小鱼,没想到会扯出这么一件更让人惶然的事。

“不必担忧,我们提前知道是好事,这样就多了很多时间去调查,总比到时候被人一网打尽强,不是吗?”他眉眼弯弯,笑得很好看。

从前都是她努力逗他笑,现在情形一转,他反而成了疏导的那一个。

这改变都是因为沐惜月。

一旦认识到这一点,她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暖流,足以冲散一切怀疑慌张,稍微安定一些,骤然想到尧王寝宫里那个地道,来了精神,“尧王会不会是利用地道回来的?”

毕竟若他在奇怪的时间点频繁地进出皇宫,侍卫不可能不报,即便运气再好,也有湿鞋那天,且季睦洲天天在宫中来来去去,不可能没有察觉。

经她提醒,景墨也想起那个地道来,深以为然地点头,继而道,“不如派人在洞口守着,暗中监视跟踪。”

她刚要点头答应,又摇摇头,“不能太过明显,今天过去尧王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怀疑,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利用地道,倒是可以找本就在周围的人,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

地道出去就那么一点地方,陡然多个人蹲着,心思敏捷的尧王定然能瞬间发现,只有找本就在那里的人才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