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沐惜月神色复杂地点头。
原计划等景墨醒后,便委派季睦洲新任务,让他离开京城,可眼下无人,他们的心腹也未栽培起来,只有季睦洲他们全然信任。
再等等吧,等这件事结束,引出幕后之人,就将季睦洲派走。
“对了,藏书阁之前遭窃的事处理得如何了?”这么些时日,他慢慢了解了昏迷期间的各种大事,好在沐惜月都一一解决,唯有藏书阁一事,至今毫无下落。
“我让人核对过了,丢了一些书信。”提及藏书阁,沐惜月眼神暗了暗,找不到犯事的人,也弄不清楚具体丢了什么。
登记在册的只有成本的书籍,零散的书信纸张则是单独放在一边,只登记了数量。核对完毕后只有书信丢了几封,具体时间、人物及对话内容,他们完全不知道。
触到她皱起的眉头,景墨心疼又怜惜,抬手抹平她额间堆起的小山,温柔笑着安慰,“虽然不能知道人物内容,但我们可以反向推导。”
她望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里面的书信必然是皇室隐秘,就连施公公都只是听闻,没有亲眼见过,更别提其他侍卫宫女,或者朝中大臣。”他有条不紊地分析,“所以唯一可能的便是皇子们。”
目标一下缩小到几位皇子身上,沐惜月依稀做过同样的分析。
截至目前,成王已经率先搬了出去,顺王平王也捱不住流言,主动搬了出去,唯有六皇子尧王还住在宫中,平日里也鲜少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若非今日这露面,几乎都遗忘了他的存在。
考虑到今日尧王的怪异表现,看来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位六皇子了。
她眼中满是思索,已然做了决定。
当天傍晚,吃完饭后,让季睦洲守着乾坤宫,自己则带着施公公去往尧王寝宫,在皇宫深处边缘,还是反顾兴元的时候去过几次。
施公公跟在她后头一路说着皇子们小时候的趣事,六皇子打破皇上珍爱的花瓶,其他皇子跟着出来认错,二皇子更是护着他,主动交代是他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