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这才放心点头,端着药进去的时候低声道,“我已经能够对症下药,相信不过多久,景墨就能醒过来。”

她能有如此信心是好事,时间越短越好,免得她为朝政所累。

经历了父亲的事,季睦洲对于权力并没有太大的热衷,唯一还留在这里的理由不过是沐惜月和景墨。

“这期间就有劳你了。”沐惜月道过谢,走进去,季睦洲在后头关了门,复又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才说完安慰之言的沐惜月在门关后脸色垮下来,的确是找到了症状,但未必有她想的那么轻松。

首先这里都是最原始的中草药,纵然能对症下药,起效时间慢,综合时间长,看赵雍这架势,想必一时半会不会放松,只怕瞒不过去。

到时群臣激愤,不管景墨醒来与否都是大动荡。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扶起景墨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垫高一些,一点点给他喂药。

第三百五十章 他可无法交代

景墨连吞药都无法自主完成,沐惜月还要腾出空撑开他的嘴,小心地不让药漏出去,折腾了半天,小半碗药终于喂完。

尽管如此小心,她的裙子上还是漏了一些,她拿了干抹布擦擦湿了的裙子,可是污渍却擦不掉。

她越用力,污渍边晕染越多。

看着扩大的污渍,她没来由一阵委屈,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中堆积。

情绪崩溃总是由一件很小的事引发。

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憋着声音,这么久一来,头一次感受到无边的疲惫,仿佛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所有的努力疲倦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景墨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未知数组成了她的崩溃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