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开玩笑的话,纵然她没名没分,大臣们还不会猖狂到这个地步。
外头抱臂而立的季睦洲阴沉沉地接话,“那我就屠了他们。”
她被逗笑,看了他一眼,“你当着皇上的面,说要屠了他的臣子,他不得气醒过来。”
“要是真的能让他醒,我背个骂名也无所谓。”他耸耸肩,似乎真的不在意。
原本还有微微笑意的人敛了笑,抿唇视线转回到景墨身上,“若是那样能让他醒,我亲自动手也未尝不可。”
权力纵然惑人,可她在意的仍然是景墨。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真是让人绝望的“如常”。
李太医来喂药,出于谨慎,她看了一眼药方,又亲自尝了尝,余光瞥见李太医莫名的神色,解释道,“不是信不过您,只是景墨身体每日都在变化,剂量很重要。”
“老朽明白。”他并非埋怨这一点,而是有更无法开口的事。
耐心地等着她喂完药,放下碗,给景墨擦干净嘴角后,李太医才犹犹豫豫地说,“皇上的气息,似乎微弱了许多。”
“嗯?”她闻言把脉,的确弱了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药没有效果吗?
“可知道缘由?”她立刻担心起来。
“暂时不知。”李太医摇摇头,露出为难。
若是知道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束手无策了。
“好,我来处理。”沐惜月眼神微暗,看来只能用她自己的手段了,下定决心,她转头对李太医道,“辛苦您,您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