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她还没有回神,愕然抬头看着神出鬼没的景墨,“你不是在外训兵吗?”

他紧绷的脸微微放松,看向她时柔和下来,“训完了。”

随即眼神锐利地扫向牢房,声如寒冰,“谁扔的。”

没有人回应,方才骂骂咧咧的人此刻也噤若寒蝉,他的低气压弥漫在封闭的地牢内,让人喘不过气来。

“朕再问最后一遍,谁扔的。”他咬重发音,一字一句地重复。

牢里的人开始害怕起来,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静默半晌,景墨缓缓勾起一个慑人的微笑,“很好,集体处斩。”

四个字的判决宣告了他们的一生到此为止,士兵立刻哗啦啦地涌进来,他们这才开始感到害怕,争先恐后地推出掷碗的那个人。

被推到最前面的人瑟瑟发抖,不敢看景墨。

“这就是你的同伴,就是你所谓的‘战友’,在关键时刻还是会选择自己的命。”景墨冷笑着,嘲讽着他的天真。

强权前唯有齐心协力,过人的勇气,才能撑到最后。

像这样的孬种,他看不上,一条贱命而已。

“叫什么?”他轻飘飘地问。

那人嗫嚅着说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便有人上来大声介绍了一遍他的家里情况——也没什么家里情况,伶仃一人,平日也就欺负欺负弱小。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顾虑了。”景墨大手一挥,示意士兵将他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