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在她眼中不过是练习千万次的工具,她并无任何害羞,抓着仇雾瑙的精卫纵然面上不动声色,却悄悄地看了对方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与意外。
在这个时代,身体仍然是隐秘的一部分,大庭广众之下露个腿都是天大的罪过,更何况这种暴露的情况。
此刻地上的人尽管还没有被行刑,却已经倍感受辱。
“仇公子,念在你的身份,我就给你个痛快。”她蹲下去,轻声道。
余光瞥到匕首寒光,仇雾瑙才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开玩笑,抖着声音求饶,“沐太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我一马,没有下次了。”
“下次?”她冷漠地重复了一遍,匕首按在他的大腿根,划出一条血痕,“自己管不住的东西,我帮你绝了后患,岂不更好?”
对于这种脑子长在下面的人,她只想除之而后快。
“住手!”一道声音猛地响起,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仇思额头上满是汗渍,步伐急切,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小烈。
她停住手,缓缓起身,看向仇思,“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
“沐姑娘,您这是在做什么?”他一眼看到儿子裸露的身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急忙朝小烈使个眼色。
小烈跑上去,又谨慎地看了精卫一眼,才试探地为仇雾瑙提起裤子。
精卫原本打算制止,触到沐惜月的视线后又停住了动作。
终于提好裤子,可仇雾瑙还是被按在地上,这是十分难堪的姿势。
“只是在替贵公子履行他的承诺,”她坦荡无比,“贵公子不久前承诺过,若是再对女子轻佻骚扰,便依照国法处置。”
“这……”
“阉割之刑,在座的各位都是证人。”她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