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检查完,一扭头发现二人还站在那儿,微微皱眉,“还有事吗?”

“没有。”仇思赔笑着拉了仇雾瑙到一边,疑惑思忖,“这沐惜月为何毫无怀疑?”

仇雾瑙不懂就问,“不怀疑难道不是好事吗?”

“你懂什么。”他白了自家傻儿子一眼,决定暂时放下疑虑,“总之好好盯着她,有任何异动都要告诉我。”

“包在我身上。”仇雾瑙大言不惭地拍拍胸脯。

沐惜月自那天后便多了一个“尾巴”,不管她去哪儿,十步之内必然见到仇雾瑙。

“仇公子,请把那边的草药递过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淡定自如地吩咐。

仇雾瑙偷偷白了他一眼,低声骂骂咧咧地拿了草药筐递给她。

路过的太医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不情愿,满是嘲讽,“仇公子如果做不来这活儿,也不必勉强,病人用药精准,容不得一丝差错。”

言外之意便是说他马虎行事,笨手笨脚。

他一个县长的大公子,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下人家仆对他有求必应,街坊邻居对他惧而顺之,无人不在恭维他。

可这宫里来的几个人将他的骄傲和自尊打得稀碎,在他们眼里,他似乎还不如一个打杂的下人。

“我毕竟没有接触过,循序渐进嘛。”他腆着脸笑着,为了答应父亲的事情忍着脾气。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沐惜月对他的警惕似乎减弱了,准确地说从没有特别警惕过他,用药多少,煎熬时间,明明白白地与李太医交流讨论。

并不忌讳他进出药房,完全不怕他在药里做手脚。

仇雾瑙并不觉得有异样,反而认为是他的态度让沐惜月信任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