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灭门的消息迅速传开,沸腾了一天,就连刘桥都象征性地出来吊唁了两句,可一直与陈七私交密切的徐庶却只字未提。
早朝时,莫雨例行回禀,谈及陈七之事,主动道,“陈七害人不浅,坑骗金额巨大,罪孽深重,却不该累及无辜,臣以为这事必然有隐情。”
他的话音刚落,徐庶便迫不及待地接话,“臣以为陈七行事过分,连朝廷重臣都敢欺瞒,罪不可恕。仇家找上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哦?依照徐大人的意思,这是寻仇,我们便可以不查了?”景墨顺遂地发问,眼神却十分压迫。
那天在乾坤宫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徐庶不可能这么没脑子。
果然,徐庶瑟缩一瞬,又直起身扳为自己辩解,“臣的意思是,当下辽安县尚在水深火热之中,却还要分神处理一个小小的商人,实在不值得。”
“值不值得,何时由徐大人决定?”莫雨插嘴,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就越发看不惯这个衣冠禽兽的徐庶,抓到机会便要弹劾他。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两阶的小官再三逼问,徐庶有些恼火,口不择言地回驳,“那也轮不上莫大人来决定。”
两人眼看着要在朝堂上吵起来,景墨忙出声制止,“两位都是为民请命的命官,在朝堂之上叽叽喳喳地争吵,成何体统?”
二人同时噤声,他接着道,“徐大人的忧心朕能理解,但陈七所为实属罪大恶极,朕定然严惩不贷,查出幕后之人。”
徐庶眼睛一抖,嘴唇颤了颤想说点什么,却听景墨继续说着,“莫大人,你调查得如何了?”
“本来已接近真相,但现在陈七已死,恐怕一切都死无对证了。”莫雨叹口气,就差那么一点,只要拿到陈七的口供,就算徐庶有先皇撑腰都无法翻身。
注意到徐庶嘴角微末的得意笑容,莫雨更加气愤。
“若陈七还活着,是不是就可以水落石出?”沐惜月的声音在大殿里朗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引得诸位大臣看过去。
景墨立刻站起身,迎着她走去,托住她的手,轻声责问着,“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出来?”
底下徐庶一派的大臣默默点头,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女人干预内政,原本就与国法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