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个先皇的妃子,怎么可能屈居于其他低下之人的后院,让人耻笑。

“她可有为难你?”景墨担心得不行,再度追问。

“没有。”沐惜月检查完,松口气,摸上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贴着耳朵仔细听了下,也都还正常。

抬眼看了看正不依不饶追问她的男人,既然还有力气追问她,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真的没有?”他的思虑显然过了头,皱着眉杞人忧天,“虽然公孙大人看不惯她,但她毕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至少也会偏袒一二。”

沐惜月深深呼出一口气,替他一一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末了还拍了拍,“有这功夫,不如追查一下今晚的刺客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极有可能是顾兴元的人,至于目的,当然是杀了我,然后在群龙无首各自混乱的时候再杀回来。”景墨见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趋势,终于放心,回答着她的问题。

“不管如何,今晚的事都要封锁,不然人人自危。”要是百姓知道谋逆之人还在京城,必然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本就人心不稳,那时只会更加麻烦。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消息次日便长了翅膀似的在京城传开,过路的人都在议论昨日皇上遇刺之事。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以讹传讹后,变成了皇上被贴身侍卫袭击,原因更是与顾兴元八竿子打不着,说侍卫不满他的暴政。

听到这里,沐惜月便明白有人在故意为之,混淆大众的视听。

百姓原本就心中不安,三人成虎,自然就听信了这番话,景墨摇身一变成了暴君,还对辽安县的灾情不闻不问。

不然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下发赈灾款?

和百姓解释国库的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所以景墨干脆任由流言传播,一心只想尽早解决辽安县的事。

沐惜月有心要管,却正逢与刘桥的生意进行到关键时刻,只好命人适当控制,无法做到根除。

当日午时,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人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中医馆旧址前,不远处暗中观察的沐惜月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