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眼神闪了闪,“最近朝廷上许多事还没落实解决,恐怕没有时间。”
原本和谐的气氛微微变了味,沐惜月停住建议的嘴,总觉得他哪里有些奇怪,又不好擅自猜测,“一顿饭而已,不用花很多时间。”
季睦洲怎么也是为他们出生入死过,这点尊重都不给,未必让人心寒,她是想为他留住人心。
可满心只有方才刺眼一幕的景墨头一次没有理会她的劝说,坚持着,“若是匆匆应邀,吃到中途又去处理国事,岂不是更加对他的不尊重?”
沐惜月无话可说,也微微动了怒。
他本不是如此不讲理的人,至少不会在一顿饭上纠结不清。
“景兄弟身为皇上,又刚即位,多的是眼睛盯着,万事自然不能出丝毫差错,等我寻到皇贵妃归来,给我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就好。”季睦洲开着玩笑,解围着。
这话一出,景墨和沐惜月的脸色同时松了松,前者率先安慰沐惜月,“等睦洲归来,我们设个庆功宴,再好好赔礼。”
沐惜月本来生气,但对方是景墨,又如此温声对自己解释,气一下消散,嗔怒地瞪着他,“既然有这打算,何不早些说。”
“当务之急是寻到皇贵妃,这些都是无足挂齿的小事。”景墨回着,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外精明果断的领头人此刻化作温柔小女人,靠在他的肩上,面色满是满足。
能让她露出如此表情的人,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景墨。他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季睦洲垂眉,掩饰着眼中的落寞。
“你那边如何了?”沐惜月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进展,朝中大臣并非全都臣服,部分人还对他颇有质疑,这关头如果处理不好,便是日后的祸根。
“还算顺利。”他低头与她对视,视线交缠间如忘我之境,空气越发甜腻粘人。
旁观的季睦洲只觉得自己多余,苦笑一声打算离开,还未开口,沐惜月似乎想起他来,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满是娇羞,“睦洲,你先回去吧,等你离开之时,我去给你送行。”
“嗯,那我等着你。”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