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待见你,”闻言景墨抬头,对上她略带着欣喜的视线,“我是不想见你。”
后半句话将她打回原形,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绝情,“景墨,我们认识也很久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回答得很快,聊到这种伤人的问题,景墨格外感兴趣,“非要说的话,只有厌恶。”
顾云西惨淡一笑,像是终于认清他,往后退了一步,冷酷地唤了一声,侍卫战战兢兢地递过来鞭子,她接过,抖了抖,猛地一挥,抽在景墨身上。
这一鞭子对景墨来说本来应该毫无感觉,奈何他现在体质减弱,任何伤害都会放大,因此迅速在手臂上留下一抹红痕。
见能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顾云西毫不犹豫挥出下一鞭,“啪——”再度打在他的身上,红痕破皮,开始渗血。
顾云西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将他的上肢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往外流,而景墨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她的鞭刑。
“你当真一点情绪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吗?”她抽打着他,面上却还十分无辜似的,“哪怕我打死你?”
景墨依旧没有吭声。
这场单方面的屠打直到顾云西手软才停下来,侍卫听着里面源源不绝的声音,吓得一抖。
“来人。”那侍卫被推了出去,接过带血的鞭子,颤颤巍巍地离开。
而景墨浑身滴血,默默地站着。
顾云西隔着老远看着,良久才道,“请太医来。”
太医来包扎的时候景墨一动不动,那些灼人的药粉似乎只是寻常的灰尘。
但沐惜月再度到来时看到他的状况,当即沉着眉,僵着脸,“她就这么对你?”
“小事一桩,没关系。”他最见不得沐惜月担心,甚至想笑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