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哼一声,工人们做工哪有真的喜欢的,之前翻修是在村里,周围都是沐惜月的人,不好煽动情绪,今天在镇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随便煽动几个人都能有效果。
她走上前,挑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闲的工人搭话,“小哥,你是为沐惜月做事吗?”
“是又怎么样?”他是新来的,没见过李氏,对她却没有什么好感。
被呛了一声的李氏眼底闪过不悦,面上还是笑着,“她可有为难你们?”
在她眼里,沐惜月那个死丫头必然费尽心机钻空子打压工人,压榨工人的劳动力,只要煽动成功,工人们就能群起而攻之。
“沐神医对我们很好,你要是有什么心思还是省省吧。”老实人虽然憨厚,但不代表傻,明眼人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不耐烦地挥挥手。
见他不上当,李氏并不放弃,故意装可怜,“她有钱修房子扩店铺,可是我们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好歹母女一场,没想到她做到这个份上。”
那工人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大妈,您走错地方了,有委屈上公堂,和我说有什么用。”
他愿意搭话,对不要脸皮的李氏来讲就是最大的暗示,她再接再厉,“小兄弟,我也是无路可走,就连公堂也被她收买了。”
工人眼睛眯了眯,打量着她,“你是不是她的养母?”
“您认出我了?”李氏心中一喜,只要他答应自己,那就有戏。
工人高喊一声,“大家伙,看看,这就是那个没脸没皮的养母,沐神医特意叮嘱我们,没想到她真的有脸上门。”
他这一嗓子喊得大部分人都看过来,连路人都侧目看了一眼,虽然不清楚她的为人,但“没脸没皮”四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又联想到“养母”二字,自己早就脑补出一场大戏。
终归不是偏向她的苗头。
工人和路人唾弃的眼神刺激到李氏的自尊心,她一转刚才的可怜,不顾形象地大骂道,“呸,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怕都是和那贱骨头私通过才如此向着她说话。”
这话说得过分了,不少嬉笑的工人已经变了脸,他们老老实实做事,最不允许的就是别人的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