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原在前面赶马,戴着帷帽的淮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钩爪全程抓着他。
马车里面,只有一具白骨。
那日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一路都有悦耳的鸟语。
林休原搂着男人宽实的肩膀说:“当时给你写那封信时,我是这么想的,完成司令的事,我大概能休息个四五天,你不能出峨山,我就带着各地的好吃好玩的找你……现在你不是活人,没有那狗屁命数限制,能出去了,那我肯定要带着你好好出去看看。”
对方垂眸盯着他,嗯一声,将他腰身勒得越来越紧。
男人每次这样,林休原心都软得特别厉害,这就是师兄。
明明那样高傲,却也会露出如此安静乖顺一面的师兄。
之后的四天,他们去了远离省城的乡野田埂,也去了充满烟火气的闹市……经常遇到人问他身边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是谁,怎么穿得如此奇怪呀。
他就说,是师兄,生了重病怕传染。
有的顿时不敢靠近,也有的在叹气安慰他说,会治好的。
不过经常会有一些小孩天不怕地不怕地围着他们转,不觉得淮泱的装扮奇怪,还特别喜欢,说像是小人书里的大侠,只是这大侠没小人书里那么潇洒,也不勇敢的样子,死死抓着个还没自己高的男人,就没见撒手过。
林休原顿时凶神恶煞地跟一群小屁孩争执起来,仰着下巴说他师兄最勇敢最厉害了,这世上就没人比得上他师兄厉害!
不管是主管还是客观,这都是真话。
一群小屁孩却伸着舌头略略略,说他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