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名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颜澈先发制人,开始生气了。
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的话,最后到了嘴边,还是什么都没蹦出来一句。有些话一旦错过了时机,再度开口,就显得难了。齐名索性沉默到底。
颜澈看她没有说话的意图,心中燃起一团无名火。
颜澈正在烦躁。
齐名垂着眼,半晌,却仰着头,轻声说:“为什么要骗我呢?颜澈。”
她偏头,在老南京细密的风里,看上去脆弱又无辜:“为什么呢?”
齐名捏了捏鼻梁骨,放下手后,鼻梁骨上变多了两道红印。
她静默了,久到严策以为她要和藤萝缠在一起,齐名却开了口:“我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严策知道,齐名的刺开始冒了出来。
就像她身后的藤曼,被风荡得更高,最后重重跌落,跌在长椅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严策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窥探你隐私的意图。”
齐名掀开眼皮:“严策,你不告诉我你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我的事情。”
她的眼神就像幼年花豹,虽而清澈却可见其中警惕。
严策攥紧拳头,她在戒备他。
齐名收回眼,不再看他,她跌回长椅上,又恢复了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齐名心平气和地问:“你假期真不回去?”
严策点头:“嗯。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就留在南京。”
齐名:“那你住哪?”
严策声音有些含糊:“和其他朋友合租,房子已经看好了。”
齐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