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严策的一个男生问齐名:“齐名,要不要来玩会儿骰子啊?”
骰子点数大小来决定罚酒杯数。
齐名笑着摇头:“不用了。”
齐名从来不喝酒,也鲜少和这群人打什么交道,双方都只是客套一下,一方象征性邀请,一方习惯性拒绝,谁也不尴尬。
周围不断有烟味飘过来,混着酒水的味道,闻起来很奇怪,地方狭小,空气浑浊。
齐名看着时间从十点五十九分跳转到十一点整。
她扭头,看着严策,严策正在假寐。
他的酒量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好得多。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严策的戏演给男男女女的人看,独独不演给齐名看。
齐名沉声:“严策。”
她声音清冽,严策听得一清二楚,齐名一向温和,冷不丁地严肃起来,有点高中时期教导主任的意味。
严策心中一惊,掀开眼皮。
齐名站在原处:“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他看着她的眼,齐名的眼里认真。
严策意识恢复几分:“走。”
他站起身来,又开始摇摇晃晃,对着酒桌上的朋友笑着说:“喝多了,先回去了,下次再聚啊。”
严策走下来,站在齐名的侧前方,齐名伸出伞柄,严策抓住,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吧。
远离了喧嚣。
十一点的商业城,今夜空旷得只剩下了安静。
严策松开了手,齐名收回伞,重新握住伞柄,伞柄上还有严策的余温,要比齐名手心的温度高上一两分。